✤拯救孩子們✤
TAG 迪特里茜、葛蘭茲&佩羅、莉蒂亞、犬塚.哈那(NPC搭檔:沃爾夫)
[迪特里茜中] [莉蒂亞中]
TAG 迪特里茜、葛蘭茲&佩羅、莉蒂亞、犬塚.哈那(NPC搭檔:沃爾夫)
[迪特里茜中] [莉蒂亞中]
也許是先前的一番話語打動了師長,他們同意讓學生們也加入拯救孩子的任務中,前提是學生間須分成二至六人的小組行動。對於習慣獨來獨往的迪特里茜來說,完全沒有尋找組員的打算,她只跟雙胞胎確認參與任務的意願。
所以,當天在集合地點發覺居然還有其他同學的身影時,迪特里茜的表情明顯浮現隱隱的不悅。 「是我在公佈欄上張貼招募夥伴的公告。」葛蘭茲慢條斯理地說道,語氣冷靜地分析現況讓迪特里茜了解,「黛妳上次狩獵梅菲斯特的傷勢還沒痊癒,只有我們三個的話太冒險了。我們是要主動拯救孩子們,而不是要成為所有人的累贅。」 「…………算了。」她向來都難以反駁葛蘭茲說的長篇大論,而且不可否認的,儘管每天都有到保健室接受亞莉奴的治療,目前已經不用包著繃帶,但施力時右腳仍會感到些許疼痛。 「抱歉,我是張貼募集公告的葛蘭茲,這位是我的職人迪特里茜,那位是我的弟弟,跟我一樣都是武器的佩羅。」順利安撫迪特里茜的情緒後,葛蘭茲轉身向招募到的三位同學簡單地自我介紹,「今天還請你們多多指教了。」 「沒事的汪!」哈那露出燦爛的笑臉,天真的臉孔在加上黃色的柴犬裝讓他看起來就像是找到寶物的幼犬一般興奮的連尾巴都忍不住的上下擺動。他伸手拉住站在一旁的黑髮少年露出小小的虎牙笑著說:「這是沃爾夫汪!是哈那的搭擋。」名為沃爾夫的少年微微的點了點頭:「多指教。」 莉蒂亞看著眼前的同學和前輩捏了捏手被後走近:「莉蒂亞……請多指教。」她用著不算小聲卻也不算大聲的音量說著,但很明顯的是她特意的和其他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哈那,哈那也是武器!」拎著對於哈那的身材來說有點過長的衣袖他揮了揮被遮住的小手,頭上繡著小狗臉的帽子似乎變了一個表情。被男孩緊緊抓住的沃爾夫輕輕的拍了下他的頭。 「這裡……也是武器。」她站在一旁靜靜的聽著眾人的對話然後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彆扭的說到。沒有特定談話對象的她決定把視線放在剛才和他們介紹的葛蘭茲。 發覺到莉蒂亞視線的葛蘭茲回以一抹淺笑,伸手輕推著迪特里茜提醒她應該有所表示。 「……請多指教。」基於禮貌、語氣不太和善的迪特里茜仍是打了聲招呼。 「同學們,聽我這裡。」眼見先前宣佈的集合時間已到,魔邪揚手示意所有人靜下來,「我們要求各位分組,最重要的當然是希望各位不幸碰到魔女時互相有個照應,其次則是我們打算讓各組分別行動。一部份的組別負責尋找孩子被將他們偷偷帶離魔女的巢穴,另一部份的組別則負責引開兩隻看門蝙蝠的注意力。」 「不過,請同學們務必留意的,本次行動的目的在於『拯救孩子』,盡量避免驚動到魔女。」平常笑容滿面的亞莉奴,表情及語氣也是少見的嚴肅,「決定負責任務的組別,請找魔邪老師報到。為了不讓兩邊的戰力失衡,我們可能會再調整人數。」 「要分頭行動、嗎……?」黛的傷勢還沒有痊癒,硬撐著戰鬥對她或小組都不是最恰當的選擇,但還得考量到組員們的意願才行。游移的眼神不自覺落在迪特里茜身上,葛蘭茲邊自言自語邊陷入了沉思。 「哪邊都可以啦,反正最終目的都是一樣的。」佩羅蠻不在乎地說道。 「一起行動嘛,汪!」哈那鼓起腮幫子臉頰有點通紅的握緊雙拳說:「而且妳們不是都受傷了嗎?」他偏著頭語氣和眼神明顯是對著迪特里茜和莉蒂亞說。 被點名到的莉蒂亞下意識的護著自己的右手臂,雖然不知道哈那是怎麼知道的但她那時確實是受了還蠻重的傷:「我、我也那麼覺得。」一起行動應該會比較好。「與其讓受傷的人傷勢更嚴重,一起行動比較好。」一直只是站在一旁聽大家討論的沃爾夫終於開口冷靜的說道。哈那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蹭了下自家搭擋。 「……我的傷勢已經痊癒了。」注意哈那的視線若有似無地瞥向自己,表情明顯不悅的迪特里茜壓著嗓子應道。 被他們的對話打斷沉思,並發覺哈那及莉蒂亞似乎有所誤解的葛蘭茲搖手說道,「你們誤會了。我只是在想,要選擇『尋找孩子』或是『與蝙蝠戰鬥』的路線而已。」 聽著葛蘭茲的話,對望幾秒後他們這才發現似乎有點誤會了。 「……要不要用投票的方式…?」莉蒂亞難得的主動舉手說道,雖然她個人比較想要走『尋找孩子』這條路線。一旁的哈那用著懷疑的眼神盯著迪特里茜,微微的瞇起雙眼似乎想要用這個方式和女孩來個眼神的交流,沃爾夫哭笑不得的看著兩人大眼瞪著小眼。 「我覺得莉蒂亞的提議相當不錯。」先是讚賞似的看向莉蒂亞淺淺一笑,而後意有所指的視線投向身旁的佩羅,葛蘭茲緩緩地舉手說道,「那我選擇『尋找孩子』的路線。」 被暗示的佩羅稍有不滿地瞥了眼迪特里茜後,仍是附和著葛蘭茲的路線選擇,「……我跟葛蘭茲一樣。」 沒有發覺雙胞胎的眼神對話,也不願理會哈那視線的迪特里茜,默默地看向剛拆掉繃帶的傷部,依她目前舊傷未癒的情形,硬要跟蝙蝠戰鬥只會連累蝙蝠路線的同學,嚴重的話更可能導致任務失敗,迪特里茜的自尊心不允許那種事情發生卻也不會開口服輸,所以她索性繼續保持沉默。 「哈那,哈那也要選『尋找孩子』汪!」哈那的注意力馬上就被葛蘭茲的話給吸引住了,握緊雙拳眼神閃亮亮的看著對方十分肯定的說:「沃爾夫,也是對吧,汪?」為了取得對方的意見他轉頭拉了拉黑髮少年的衣袖,只見沃爾夫淡定的看了一眼哈那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沒意見。」莉蒂亞看著兩人後說道。現在似乎只剩下迪特里茜還尚未做決定,她輕輕的撇的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從剛才心情似乎都很不好的深紫髮的女孩,之前她就在想對方為什麼可以一直板著臉?上次和迪特里茜一起鍛鍊時她可以感受到對方那股難以接近的氣息,敵意?甩了甩頭在女孩還沒有注意到前收回了視線。 「我這一票也不會影響結果。」迪特里茜面無表情地說道,那抹淡然的視線緩緩地落在葛蘭茲身上。 明白她其實是在讓步的葛蘭茲,唇角不禁浮現一抹無奈的苦笑,「看來、我們似乎達成共識了。」發覺周圍的同學正慢慢往魔邪的方向移動,他輕拍著沃爾夫及莉蒂亞並禮貌性地問道,「那麼,我們先找魔邪老師報到吧?」 清點不同路線的學生數量後,他們這組並沒有因調整人數而變更任務路線。 ☬ 魔女的棲身所瀰漫著陰森昏暗的氛圍,剖指著那兩隻守在大門的龐然巨物並示意戰鬥組的成員們準備應戰,表情稍嫌沉重的亞莉奴則是對尋找組的成員們,明示一條位在蝙蝠後方的樓梯,為了不驚擾到這裡的任何生物,在行前已經盡量請所有人保持靜謐。 「--要小心喔喵!」身為保健教師的亞莉奴仍是禁不住小聲提醒。 負責領隊的魔邪手勢一揚,戰鬥組的成員們立刻衝上前對守衛蝙蝠展開攻擊,而尋找組的成員們則利用他們刻意製造的亂象,小心卻也飛快地衝到上頭。樓梯盡頭的景色被割為兩半。有鑑於時間寶貴,魔邪指示一半的成員往右邊尋找,自己則帶著剩下的學生奔向左邊,而迪特里茜一行人順勢衝往右側。 莉蒂亞皺了皺眉頭,這個地方給了她一種厭惡的感覺。陰森森的氣息加上莫名刺骨的寒冷,紫色黑色交錯著的光影營造出詭異的氣氛。走道就像是沒有盡頭一般,踏踏踏踏鞋跟敲打磁磚上一群人快速奔跑的腳步聲循環在這個空氣中——彷彿這個空間是另外隔出來的。 「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到。」從某處傳來不知道是誰發出的不滿抱怨聲。不單單只有他這麼想但現在或許沒有餘力去思考那麼多。而耐心,是現在最重要的東西;只要他們在這裡出了一點差錯,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媽…媽。』、『我想回家……』、『這裡是哪裡?』…… …… 「我聽到孩子們的聲音了,汪!」哈那壓低聲音說,深怕過大的談話聲會引起什麼意外,黃色的柴犬帽似乎也豎起了雙耳正仔細凝聽著。從遠處傳來了恐懼、害怕、孩童們好奇的談話聲。軟綿綿、無知的聲音讓人聽的心都揪了起來。他們慌張的想要找出是從那傳來的,可就是找不到聲音的來源。 沃爾夫敏銳的看了看四周,此時卻只有六個人:「看來,我們只能靠我們自己了。」冷靜的聲音讓人不禁顫抖了下。 照著哈那指示的方向尋找後,在某間看似空無一人的倉庫裡,發現躲在陰暗角落不停發抖的孩子們,見到他們也僅是緊拉著同伴們的手,重複著「不要過來!」或是「拜託不要傷害我們!」等等完全不認為眼前的人們是來拯救自己,猶如驚弓的鳥兒般努力蜷縮著身體。 「……他們哭了的話,很有可能會被發現。」因為不善於照顧,並畏懼著像是易碎品一樣的孩子,迪特里茜僅是淡淡地出聲提醒。 向來喜歡小孩的葛蘭茲暫且放下對任務的擔憂,唇角噙著一抹親切且溫暖的笑容,「不要緊的,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你們不是很想要回家嗎?」幾名孩童猶豫地抬頭看向葛蘭茲,稍微動搖的眼神似乎是在詢問,發覺他們對自己的話有所反應後,他更努力地說服所有小孩,「一切都會沒事的,我們會保護你們,然後帶你們回到溫暖的家。所以別怕了,好嗎?」 葛蘭茲溫柔的話語打動了部份的小孩,他們搖搖晃晃地摔向他敞開的雙臂斷斷續續地哭泣著,而後者也給予他們有著常人體溫的懷抱。 「你們跟死神大人一樣勇敢的,對吧?」不同於葛蘭茲溫柔的嗓音,佩羅的語氣明亮得完全不符合周圍那股陰霾般的氣息,「不哭才能成為跟死神大人一樣偉大的人物!所以,不要再哭了喔。」 自小生活在死亡城裡的孩子們,對神秘卻也厲害的死神多少會存在著些許憧憬。所以,佩羅的一番話對他們產生了影響,孩子們慢慢地止住了哭聲,唯有拉著雙胞胎衣角、明顯發抖的手洩漏了仍然懼怕的情緒。 「好像……」就在所有人都慶幸孩子們沒有受傷準備放鬆下來時哈那神情詭異的看了過去:「有點怪怪的,汪。」莉蒂亞聽到男孩的話隨即轉過頭看向葛蘭茲和佩羅的方向——孩子們的方向。穿紅色衣服的男孩、白色連身裙的女孩、瀏海過長的男孩、綁馬尾的女孩……她一一的觀察著卻找不出有任何的問題,倒不如說所有的孩子都符合名單上的特徵、年齡和長相。 「哈那,怎麼了。」沃爾夫看著自家搭擋微微的皺起眉頭說,難不成……有什麼混進來了?邊想少年的目光輕輕的掃過縮在角落和雙子互動的孩子們。「味道,汪。」哈那小聲的說,小小的鼻子嗅了嗅四周的空氣。 「有一種……啊!」想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哈那驚叫出聲,一臉驚恐的轉過頭看過來扯住沃爾夫的衣服慌亂的說:「一種沒有……沒有生命的味道,汪!」男孩的話讓還站在原地的學生們愣了一下,看了看對方似乎是在用眼神卻認。 意思是說……有個孩子已經,死了嗎? 迪特里茜沒有發覺到其他組員間的眼神,語氣稍嫌不悅地問道,「那是什麼意思?」 「黛……」請佩羅先顧著不再哭泣的孩子們,葛蘭茲拉到她到角落小聲地說道,「哈那的意思是他們當中,有一個孩子已經死了,現在應該是幽靈才對。」 對於還不懂死亡為何物的迪特里茜來說,那是個有點籠統的語彙,腦裡突然浮現了那件事,當時浮現在心裡的那種情緒,至今仍難以形容,她只覺得那是一種很模糊卻又黑暗的陰霾感,緊緊地黏附並壓在身上,沉重得令她幾乎無法喘息。 「--黛?黛妳怎麼了嗎?」 葛蘭茲溫柔的叫喚聲拉回了她游移的神智,發覺到他瀰漫在眼裡的擔憂,迪特里茜輕輕地搖頭應道,「我沒事……所以,我們也要帶那個幽靈回家嗎?」 「不用怕的,汪!」哈那走向孩子們,或許是柴犬的裝扮或是年齡相近的關西孩子的目光被吸引住了:「我們一定會帶你們出去的,汪!」露出燦爛的笑容哈那摸了摸女孩的頭說。「汪!」嗅覺靈敏在加上比剛才更加接近孩子的他似乎可以馬上斷定坐在角落手緊緊環抱雙膝的男孩就是那位幽靈孩子,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哈那慢慢的走到組員的一旁,然後小聲的把他獲取的訊息告訴所有人。 「噓、先別驚動到他。」手指邊輕放在唇上,邊準備伸手輕拍哈那的頭當作讚許,但發覺沃爾夫淡漠的視線筆直地投向自己後,鞋跟一轉,停在半空的右手不重不輕地落在迪特里茜的頭上,「他已經……不是『人類』了,所以我們不能帶他回去。」 明明是常見的語言,但迪特里茜卻不懂那段話的意思,她漾滿著不解的眼神緩緩第移至,不久前被哈那指認的男孩,「……他,已經回不了家了嗎?」 對於年僅十五歲的迪特里茜來說,死亡是個懵懵懂懂的名詞,葛蘭茲不再出聲回覆,僅是溫柔地揉著她的頭。佩羅猶豫似的張開了唇,但最終仍未化成言語,他也明白在這個時間點,不適合提及那件事或者明確地告訴她何謂死亡。 哈那看著格蘭茲的手有點詭異的滑過自己的頭頂,轉過頭看著不知何時表情以變回原樣的沃爾夫一臉疑惑,頭上瞬間具現出了好幾個問號。 回不了家。 短短的四個字卻狠狠的戳著莉蒂亞。心臟抽痛著她小幅度的張開嘴呼吸有點急躁,搖了搖頭迫使自己冷靜。她轉頭看向哈那口中的那位男孩,只是看著她卻覺的她似乎離那位男孩很近——明明她的位置是距離最遠的。 莉蒂亞放在胸口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指甲在手掌上留下印子。她很清楚不能回家代表著什麼。不能再坐在喜歡的沙發位置;不能再讓人操心;不能偷偷爬上家人的床;不能再見到家中最親愛、最重視的那一位。但是她不知道她可以為那位男孩做什麼事。 或許他也像自己一樣相信還可以回去,但在內心深處卻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殘酷的現實。 「得有誰……告訴他才行。」覆上陰霾的碧綠色瞳猶豫幾秒後,沉重地落在周圍的組員身上,儘管無情但他們仍須顧全大局,「再不快點離開,其他小孩跟我們都有被發現的危險。」 發覺到莉蒂亞的表情明顯怪異,佩羅輕抬下巴示意著兄長,「讓莉蒂亞……跟他說看看?」所有組員裡,她是對於幽靈的存在最有反應的一位,也許莉蒂亞可以說服那名小孩理解這個殘酷的事實。 「诶?」被點名到的莉蒂亞把注意力從那位男孩轉移到雙子們,愣了下後才發覺兩人似乎是想把什麼很重要的任務交給她。莉蒂亞萬萬沒想到有人會注意到她的反應,她很想告訴對方自己可能沒辦法勝任這件事。糾結了好一段時間後她抬起頭望向所有人:「那、那個我……可能需要幫忙。」她決定找人陪她一起說服那位孩子。 「沒問題的,我們加油吧?」對著貌似有些緊張的莉蒂亞莞爾一笑,葛蘭茲小力地推著她上前,「照妳理解的說就可以了喔。」 「痾,恩。」莉蒂亞點了點頭,肢體動作有點僵硬的走向男孩然後在他面前蹲下。男孩抬起頭看著稍微比自己高一點的莉蒂亞和葛蘭茲,充滿懷疑的眼神投了過來男孩害怕的朝身後已經沒有多餘空位的牆角移動。 發覺到自己的身高使男孩感到壓力,他索性蹲下身來使兩人的視線得以平行,「小弟弟,你想成為像死神大人那樣,無所畏懼的勇者嗎?」刻意放柔的嗓音讓男孩的情緒慢慢地鬆懈。 「跟死神大人一樣……的勇者?」看似沒有頭緒的問題,男孩卻沒有半點錯愕的反應,而是邊囁嚅著重複葛蘭茲的話語,邊歪著頭沉思這個問題的答案,「成為勇者的話,可以保護自己、媽媽、爸爸、還有我的朋友嗎?」 「對喔,所以你想成為『勇者』嗎?」葛蘭茲輕輕地點頭問道,本來打算摸著男孩的手突然僵在半空,他們是碰不到幽靈的,「但是,真正的勇者,是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可以勇敢面對的。你覺得自己可以嗎?」 男孩靜默地垂下了頭,企圖用年僅十歲出頭的智商,理解並消化他所說的每個字,「我…………還是想成為勇者。」 葛蘭茲不再講話,僅是靜靜地苦笑著看向男孩堅毅的眼神。他不曉得自己這樣作是否正確,也許這件事並沒有絕對的對與錯,無論是他或莉蒂亞、沒有人希望告訴一個應該還有很多未來的孩子,他已經死亡的事實,但為了剩餘仍舊活著的孩子安危,他們仍是非作不可。 莉蒂亞看著明顯已經動搖的男孩,聽著葛蘭茲的話微微的垂下眼簾。沒有什麼比要相信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做任何事還要來的困難了,她認為剛才少年的話已經足夠了。「一定還有機會可以再見面的。」她說的很慢很小聲但是是足以讓男孩和葛蘭茲聽清楚的音量:「你,很清楚的對吧。」不是問句而是程述句。直覺告訴她男孩是知道的,只是沒有勇氣去接受事實。 她和葛蘭茲不一樣沒有辦法用溫柔的語氣和堅強的話語和男孩說話,她只能慢慢的或許有點強迫、暗示的方式告訴對方這件沒辦法改變的事情。 只有男孩自己領悟才可以,直覺是這樣告訴她的。 男孩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莉蒂亞抬起頭眼睛直視對方的雙眼:「你說,你想要保護你的朋友對嗎?」輕輕的撇了眼一旁和哈那聊天的孩子們:「可以幫我們嗎?」 靜默不語的男孩兩眼無神地注視著自己與朋友們不再相同,變得模糊的身體,眉頭痛苦地皺成一團,屬於人類的鹹濕液體在他的眼角散發著晶瑩的光澤,但再也沒有人可以替他抹掉淚痕。 「請不要覺得被朋友或者我們拋棄。」儘管曉得自己早已碰不到男孩,葛蘭茲仍是緩緩地伸出手,放在那顆感覺不到實體的頭上,「只是你應該,更早就發現到自己……不能回家了吧?但你也不曉得該怎麼辦,一個人面對著陌生的事實。你已經很勇敢了。」 最終,葛蘭茲溫柔地抱住了男孩,他所要擁抱的不是他早已不存在的肉體,而是他徬徨無助的心靈。沒事的,已經沒事了,那個世界並不可怕--所以,放心地離開吧。 當葛蘭茲鬆開手後,原地已經沒有男孩的身影,原本沉重的空氣彷彿因男孩的釋懷而變得清新,依稀間,他們似乎聽見男孩含著哭腔的聲音,輕輕地笑著說。 謝謝。謝謝。 莉蒂亞看著消失的男孩聽到他說"謝謝"的同時把臉埋進雙膝,身體微微的懺抖著。重新調整好心情後搭著葛蘭茲伸過來的手站了起來:「謝謝。」她小聲的說。 「還是,趕快回去比較好。」沃爾夫看著四周,或許是因為幽靈不見了氣息改變的太快他擔心魔女會就此發現他們,要是真的被發現了那就糟了。「牽著我的手!汪。」哈那把手伸過去拉起幾個孩子說,他很明白自家搭擋的意思。 「……」莉蒂亞愣了愣低頭看了下,把身旁年紀較小的孩子抱了起來,輕輕的摸了摸男孩的頭笑了下。 所以,死亡僅僅是人生裡的一種離開嗎?迪特里茜神情呆滯地看向男孩消失,那個空無一物的位置,黑影恍若生根的藤蔓般纏住她,動彈不得。如果那個時候,佩羅沒有制止自己的話,那麼「 」-- 負責殿後的佩羅清點人數時,發覺似乎少了誰的身影,搜尋的視線最後捕捉到被黑暗覆蓋的迪特里茜,那一瞬間,佩羅對看不清神情的少女感到畏懼。她是迪特里茜嗎?又或者是那位沒有影子的皇后,「 」。 「喂!小鬼妳發什麼呆!」幾乎是反射性的,佩羅伸手扯住她蒼白卻又僵硬的手臂,緩緩轉正臉蛋的迪特里茜,恍若隔世般的盯著佩羅卻無語,他的背脊一陣發涼,語氣倉卒地拉著她追上組員並小聲罵道,「別擅自脫隊,快跟上他們啦。」 迪特里茜沒有甩開他的手,靜靜地點頭跟在他身後,負責殿後確認每位孩子的安全。 帶著孩子們跑下樓梯,推開大門走出去時才發現新的一天已經開始。把孩子們帶回死武專交給老師們經過一些程序和檢查最終每位男孩和女孩都掛著笑容一個個平安的被送回家。 而昨天發生的所有一切會以各種不同形式被人們牢牢的記在心裡。 ——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
✤END✤